“入云龙”公孙胜以神出鬼没著称，神龙见首不见尾。但比之栾廷玉，小巫见大巫。祝家庄被梁山攻破之时，栾廷玉不知所踪；其去向问题，成为《水浒传》的千古之谜。

01铁棒栾廷玉神龙见首不见尾起因

铁棒栾廷玉，祝家庄的枪棒教师，有勇有谋，有万夫不当之勇，武艺精湛且足智多谋，曾给梁山泊带来莫大麻烦，让宋江又爱又恨；书中说栾廷玉是病尉迟孙立的同门师兄弟，但却没说两人的师父是谁。

栾廷玉屏幕形象

对栾廷玉，书中是这么交代的：在宋公明两打祝家庄时，栾廷玉一飞锤打落欧鹏，又迎战霹雳火秦明一二十合难分胜负，然后他卖个破绽佯装败走，用伏兵捉拿了秦明。

从这看出，栾廷玉如果上梁山，抛开人情等其他因素，单论武艺的话，排在天罡前二十名应该问题不大，但进前十希望渺茫。因为宋江一心受诏安，前十注定得给那些武功高强且是朝廷旧官僚的人；他宋江再喜欢栾廷玉，无奈老栾同志只不过一个地方武装的培训老师，没有公务员身份混高层编制太难，但进前二十还是能进地，如宋江运作一下，给栾廷玉定个第15位，把董平、张清名次往后挪，说得过去。《水浒后传》干脆封了栾廷玉五虎大将军之衔。

栾廷玉剧照

且说《水浒传》第五十回“宋公明三打祝家庄”，成功告破后众头领都来献功，俘虏四五百人、马匹五百余、牛羊无数。宋江见了，大喜道：“只可惜杀了栾廷玉那个好汉！”不知他当时是喜是悲。

在宋江口里，栾廷玉真的死了。这个宋江一直挂念并服气的好汉，死了便是死了，好像没有悬念。那为什么又说是千古之谜呢？

02有人说栾廷玉被孙立暗算而死，有人反对

阴谋论者认为，栾廷玉像《水浒传》电视剧里一样被孙立暗算而死，理由有两点：

一是宋江说“可惜”。因为宋江知道栾廷玉被暗算了，但人死不能复活，所以“可惜”。

孙立屏幕形象

二是病尉迟孙立梁山排名所以低，就是因为他暗算同门师兄弟，人品低下，不被人待见，也不受宋江重视。

论官阶，孙立出身登州兵马提辖，在梁山那些降将中军衔不低；论武艺，书中不少华丽篇章，典型的是和双鞭呼延灼大战三十回合不分胜负；论地位，他是登州派头子，解珍、解宝、孙新、顾大嫂、乐和、邹渊、邹润等都处其下；论军功，没有他，宋江攻破祝家庄不知猴年马月。但最终结果却是，他的小弟解珍解宝双双挤进了天罡星高层，而他只是中层头三而已。这是他卖友求荣并用卑鄙的手段杀了栾廷玉的下场；是出卖栾廷玉的原罪，引发了宋江对他的不信任。

孙立剧照

反对者针锋相对：

一是宋江说“可惜”。因为宋江猜测栾廷玉逃掉了，活不见人死不见尸，但又顾及自己脸面，所以“大喜道”，云云，以掩饰不完美结局。

二是病尉迟孙立梁山排名所以低，就是因为他暗算同门师兄弟在前，后不忍对栾廷玉下死手，被宋江怀疑网开一面私自放人，从此失去宋江的信任。

03笔者观点：两者貌似都有道理，但又都显得似是而非

其一，说“可惜”是宋江“大喜道”，不是“惋惜说”，可以“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”，既不能在没有人证物证的情况下，仅凭宋江一句话就把人说没了；也不能瞪眼说瞎话，明明《水浒传》作者借宋江之口明确说出“只可惜杀了栾廷玉那个好汉！”就似乎应该承认栾廷玉被杀这个事实。

怪就怪施耐庵善用的春秋笔法。即所谓正话反说、反话正说、欲擒故纵、暗埋线索、关键的人或事欲语还休等。整部书里，换做别的类似高手而死，都大写特写，到栾廷玉这里来了个唯一的语焉不详，说挂了就挂了。这会是作者疏忽吗？鬼才知道。

宋江屏幕形象

其二，我认为孙立排位与栾廷玉事件无关。解珍解宝入天罡是宋江各兵种平衡的结果，两人是沾了步军的光，而孙立属马军。解珍解宝如果不上调入天罡序列，步军天罡座席太少太少，极不平衡的后果会引发不稳定因素，“童童读史”准备以后另外行文详细探讨排位问题，此处不赘述。

04没有结论的结论

千百年来，不少人不认可宋江的这个说法，——不能凭宋江一句话，就把好汉栾廷玉说没了。怀疑不是没有理由。

栾廷玉战斗形象

这么一个显赫人物，栾廷玉并没有像其他反面人物那样，在宋江三打祝家庄中被砍头，亦或被挖心，甚至像史文恭那样被凌迟，而是无影无踪了。按正常逻辑，栾廷玉能抓住秦明的好汉，功夫如此了得，不会轻易阵亡，死于何人之手，死于祝家庄何处，具体怎么死的，是枪伤、刀伤还是箭伤？更主要的，好汉都来献功，却没人自称杀了栾廷玉的，所以普遍的说法是栾廷玉趁混乱逃之夭夭，去了何处？反正在《水浒后传》《荡寇志》里他都是重要人物。

栾廷玉的特别之处在于书中对他结局的模糊交代，很多人深感意外，甚至不愿接受；典型的如金圣叹，连他都不明白栾廷玉最后到底是死了还是逃了？我的结论倒是斩钉截铁、一锤定音：死了！因为已经过去了不止一个百年，除了并不存在的神仙，谁还能活到现在？呵呵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