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:31岁男一辉复古传奇子遇害死因成谜,楼下痴傻男人看见他室友却大呼坏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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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:刘不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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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年12月7日,第一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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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六点三十分,程锋睁开眼睛,下床洗漱,面包机蹦出两片新热好的吐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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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壁的房门大开,里面的床铺整洁干净,韩毅不知道去哪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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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的阳光不燥,特朗普还在电视里面嘶吼,手机点开微信公众号,照例每天听一分钟的“罗辑思维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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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家好,今天的思维课主要讲解互联网行业的未来发展趋势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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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棂上趴着一只黑猫,眼神木讷暗蕴精光。程锋嚼着面包盯着它看了一会儿,黑猫突兀地猛冲下来,爬到桌子上拾走了他剩下的口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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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它的动作过大,面包身下的托盘也连带着被摔到了地上,“咣当”一声磕掉了好大一块边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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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锋哂笑着抱怨了几句,此时桌上手机嗡鸣的震动声让他警惕起来。他又盯着钟表瞧看了一眼,刚好六点四十五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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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么早,咋了?”程锋边说边吐掉嘴里的面包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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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出队,你马上到,优胜北路健康路交叉口。”电话那头的声音像奔丧般焦急,话一说完通讯便宣告终止,线路断裂的声音像心跳一般富有频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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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锋不敢耽搁,多年的法医生涯让他行事有效。一切准备完毕冲到门口,手表上指针刚好停在七点的峰尖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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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锋是一名法医,早些年服过兵役,后来又去读了医科。幼年时父母离异跟随母亲生活,上个月母亲因病离世,程锋孑然一身工作在郑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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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和韩毅一起合租这间旧公寓,这幢楼年限已高并且没有安装电梯,楼道里面囤积着大量的杂物。程锋迅速下楼,走到单元门口发现站着一个人,正歪着脑袋冲他憨憨地傻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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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此人程锋是认识的,就住在他家楼下,大家都叫他聋三。他很小的时候便如今日这般痴傻,终日四处游荡也无人管束。程锋闲日里会和他扯皮几句,但今日着实是没有这番闲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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聋三瞧见程锋倒是颇为欣喜,嘴角流着涎水朝他哼哼唧唧地说话,但言语含混不清实在是难以分辨,程锋朝他摆了摆手,冲出楼道在小区门口坐上了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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优胜北路健康路,死了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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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锋赶到的时候,四周已经拉上了封锁线。他进入现场,发现平日里的兄弟几乎都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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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情况,现在。”他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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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他回话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刑警,紧皱的眉云浓到化不开:“死者三十一岁,男性,死因初步判断是他杀。但情况有些特殊,而且这个人你认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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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?”程锋听闻此话立时间警觉起来。地上的死者已经被抬走,原地只剩下保留现场的痕迹线。说明其他法医已然鉴定完毕,目前进入案件侦破阶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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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谁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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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韩毅。”老刑警默默回答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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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话说完,程锋不由自主地深深震悚了一下。韩毅作为他的同事兼室友,此番突如其来地传出死亡噩耗,程锋一时之间只觉大脑空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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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刑警望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,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,叫着他走出封锁线来到路边的报刊亭,抖手给他点了一根压惊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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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会这样,监控录像提取了没有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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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锋依旧是不敢相信,其实韩毅和他并不算要好,相反二人还算是工作上的竞争对手。因为都是负责同一区域的案子,所以每每有案件都会暗暗较劲。不过归根结底也都算是良性竞争,在处事生活上也没有结下什么过不去的梁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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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,程锋现如今的感受,从实际上说应该是惊讶大于悲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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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事情。”老刑警狠狠地嘬了一口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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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接到报案就赶了过来,人已经凉了,但死法蹊跷得很。”老刑警盯着程锋的眼睛接着道:“准确说来,他不是交通意外死亡,现场也没有肇事损毁车辆。我们调取了监控录像,案件发生前后七十二小时里面的录像显示都很正常,没有任何可疑的迹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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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做的检定,怎么说?”程锋接着发问。不知为什么,从韩毅的死因消息进入脑海时起,程锋的手心就从未停止过冒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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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被人用钝器砸碎了头,然后抛弃在了这个十字路口。”老刑警说完闭起眼睛,不愿再去回想那个画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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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的程锋闻言却又是震悚了一下。他往日里接手的命案也不算少,这种开颅凶案也有过涉猎。因此他完全能够想象的到,当时那个血腥满溢的场景,以及那被钝器凿裂的脑浆会是多么的新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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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没有留下指纹或是其他线索?”程锋照着老刑警的话推理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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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刑警摇摇头:“尸体是被抛弃在路口的,行凶现场和抛尸现场是两个地点,因此没有留下犯罪工具。行凶者也似乎深谙此道,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与指纹。你也看到了,现场连可疑的足迹都没有留下,因此现在僵在了这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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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锋闻言点点头,也抽了一口烟道:“照此说来,那唯一的线索也只能是继续排查监控录像。你刚才说监控录像显示很正常是什么意思,没有找到抛尸车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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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问题就在这儿,你应该早就意识到了。”老刑警眉头皱得更紧了:“我所说的正常,其实是正常得有些太不正常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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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话又怎么说?”程锋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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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根据案发前后七十二小时内的监控录像,在这个十字路口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车辆,也没有发现任何抛尸的情况出现。这尸体在今天凌晨五点三十五分被清洁工人发现,监控上也的的确确是在这个时间点之后,凭空就出现了这个尸体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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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让程锋听得目瞪口呆。案情一时间没有更多的进展,他又和老刑警商榷了一番,最后只能是保留现场收队回去。毕竟案件侦破要有理有据,现在貌似是没有任何的突破口,一切只能等待进一步的细节侦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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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天下午,程锋加入了调查此案的专案小组,开始协助警方搜集对于案件侦破有助力的各方数据。他一直忙到深夜才回到家里,家里面依旧是冷冷清清,除了那只眼蕴精光的黑猫外毫无生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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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锋感觉浑身累得酸痛难忍,他将明早要吃的两片吐司放在面包机里备好,脑子里还是难以接受韩毅死亡的事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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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试图去回想更多关于这位逝者同事的点点滴滴,却发现脑子里面尽是一团浆糊,竟然好似把一切关于韩毅的事情尽皆忘记一般干净彻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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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是累了,脑子犯浑。”程锋自嘲一声,简单洗了个澡,倒在床上酣睡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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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程锋习惯性的早起,睁开眼望望墙上的钟表,和昨天一样的六点三十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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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嘿,巧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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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爬起身子,洗漱,面包机蹦出两片新热好的吐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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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开电视,照例收看早间国际新闻,特朗普的样子出现在电视机里,依旧是嘶吼着做最后的挣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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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锋瞧看了一会儿,感觉特朗普的这段电视演说似乎有些熟悉,跟昨天早上演讲的内容貌似有很多的雷同,但他昨天没有仔细去听,因此倒也是浑不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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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嚼着面包,随手打开手机微信公众号,开始听每天一分钟的“罗辑思维”。这是他一直坚持的良好学习习惯,而讲师的声音也温和的流淌进他的耳朵:“大家好,今天的思维课主要讲解互联网行业的未来发展趋势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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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句听完,程锋的脑袋嗡的一声狠狠抽搐了一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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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自己怎么了,抱着头痛的哼唧半天。等到头痛稍减才开始盯着手机瞧看,但心里面隐隐间已经有了一股莫名的恐慌:今天听的思维课,和昨天讲的貌似是同一个主题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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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锋哂笑一声,喃喃道:“连讲师都开始偷懒,拿昨天的东西来更新充数,真不拿我们这些日更听众当回事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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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熟练地找到评论区,在下面写下了自己的不满。几个字敲打完毕之后,他抬头望了一眼窗外,发现今天阳光不燥,天空多云且依旧是灰蒙蒙的,不由得心里面又添堵了一些:“这两天的天气,真是闷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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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想到了韩毅的案件,轻叹了一口气准备把吐司吃完。忽地发现窗棂下自己的黑猫叫了一声,依旧是眼神木讷且暗蕴精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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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锋盯着它看了一会儿,黑猫突兀地猛冲下来,爬到桌子上拾走了他剩下的口粮。由于它的动作过大,面包身下的托盘也连带着被摔到了地上,咣当一声磕掉了好大一块边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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托盘打碎在地上嗡鸣旋转,程锋的脑子里面也好似炸雷一般险些分崩离析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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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床后,和昨天一样的六点三十分整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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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昨天一样的天气状况,和昨天一样的特朗普演讲内容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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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昨天一样的“罗辑思维”课,和昨天一样的窗棂下的黑猫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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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下意识地朝着韩毅的房间又瞧看了一眼,依旧是床铺整洁,空空荡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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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,但心底里面那股若隐若现的恐惧感觉愈发的强烈茁壮。他死死地盯着地上碎裂的托盘瞧看,他明确地记得昨天它已经被黑猫弄破了一个边角,而刚才他在吃早餐的时候,那只托盘竟然是完好无损的模样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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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只托盘他清晰记得家里只有一只,而且现如今黑猫再次将它摔倒地上,弄碎的边角似乎也和昨日的部位完全吻合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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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究竟意味着什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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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锋的脑子越来越混乱。他强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,忽然身边的手机嗡的一声开始震动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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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心里面更加的恐慌,手机上来电显示栏里面的名字跟昨天一模一样。他有些颤抖地看了看墙上的钟表,以他的职业能力绝对不会看错,此时的手机来电时间,赫然是和昨天一样的六点四十五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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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颤巍巍地按下接听键:“咋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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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出队,你马上到,优胜北路健康路交叉口。”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像奔丧般焦急,话一说完通讯便宣告终止,线路断裂的声音像心跳一般富有频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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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锋听着电话里面的电流尾音,整个人痴傻地瘫坐在椅子上满溢疑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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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。他做法医这么多年也接触过许多匪夷所思的离奇案件,因此即便是现在发生了这些,他依旧是强迫自己振奋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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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速地整顿穿衣,告诉自己一切都是简单的巧合,一切都是老刑警的通话习惯。直到他准备好站在门口,他还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面盘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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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表指针刚好停在七点的封尖上,和昨日依旧一般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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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锋真的有些感到害怕了,他不死心地打开手机,找到日历点了进去,但上面的日期再次冷冷地泼了他一盆冷水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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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年12月7日,和昨日一样的日期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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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手机坏了,坏了……”程锋颤巍巍地想把日期改过来,但由于心情起伏过大,一时间脑子混乱竟然想不起自己的开机密码。他气的将手机丢在兜子里,转身找了些平日吃的镇痛药服用下去,转过身子推开门便往下猛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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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锋的头风病不是一天两天了。病来时如山呼海啸,病去时又好似没事人一般,因此他常常备着阵痛的口服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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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头痛稍显缓解,他的心思却依旧沉重得缓释不过来。因为从他今天睁开眼睛那一刻起,到现在发生了一系列让他匪夷所思的事情。如果这种诡异的情况继续发展下去,那么接下来根据他的记忆,他肯定会在单元门口碰见聋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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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锋在心里一直祈祷聋三不要出现,但聋三的哼唧声音在他下到二楼时便已然隐隐传递上来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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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锋此时已经有了一定的接受能力,当即走到单元门口看着这个傻子。聋三瞧见他便走了过来,跟昨天一样的热情洋溢,嘴角流着涎水拽着他还想跟他说些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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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锋在下楼时便已然想过,如果真的出现了所谓的昨日重现,那么接下来发生的所有事情他都已然经历过,那么现在无非是去呆板地复制一遍浪费人生。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,望着身边的聋三开口道:“你不是和我有话说吗?说吧我听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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聋三见程锋搭理他,一时间嘴角咧得更加夸张庞大。他一边流着涎水一边指着程锋哼哼,程锋知道他听力基本上跟聋哑人无异,于是便忍住恶心贴近他的耳朵大吼了一嗓子道:“你有啥要跟我说的,快说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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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本身就分贝极高,配合着楼道的天然回响音效更加嘹亮高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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聋三很明显是听清楚了他的话,乐呵呵地傻笑了半晌,随即又好似是害怕什么似的把脸耷拉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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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锋望着他这副痴傻模样摇了摇头,扯开他拉扯自己的袖子出门就走不去理睬他。直到他在门口上了车,透过后视镜才发现聋三追了出来,嘴里嘟囔着在车尾冲他大喊着什么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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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快速把车窗摇了下来,探出脑袋回望细听。发现聋三面色悲苦,嘴里大喊着一个含混不清的字眼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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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喊道:鬼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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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时间里,程锋果然又经历了一次韩毅的案件调查。无论是案发现场的状况还是老刑警的说辞都与昨日一般无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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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锋心里面很害怕,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。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下去,那岂不是要他一直循环韩毅的死亡?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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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和老刑警对话的时候,程锋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滑稽的相声演员。因为老刑警每句话他都已知晓,下一句也已然可以预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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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心里面那股隐隐的寒意依旧是没有退散,直到他经历完这完全相似的一天回到屋内,他依旧是想不明白这一切的缘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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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只黑猫依旧在凝视着他。程锋强迫自己别去多想,照旧准备好明天的吐司面包,洗澡,倒在床上开始睡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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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希望明天会正常过来,都是脑子犯浑,犯浑……”程锋喃喃入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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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,还会有“明天”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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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天,程锋睡眼惺忪地醒来,坐起身子望了望墙上的钟表,六点三十分整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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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已然有过这种预想,他想过是不是自己精神出了问题,或者是压力过大导致了幻觉。但从昨天开始这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,这种噩梦般的真实有些让他难以置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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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呆呆地起床,穿衣,听着电视里熟悉的特朗普演说,看着手机里联播三天的思维课。盛放吐司的托盘再一次完好如初,窗棂下的黑猫依旧在匍匐等待不久后的进食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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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好似亘古不变,程锋压抑得想要骂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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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最后瞧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日期,2016年12月7日,好似是亘古不变的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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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一直这么下去,我接下来的日子,要一直这么过到死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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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锋难以想象这种情景,这是一种让人近乎绝望的设想。但更加让他感到恐怖的事情是,他自己已经身在这个令自己无限恐怖的循环之中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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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开始思考这几天来的蛛丝马迹,到了现在能救自己的也只能是他自己。他抱着脑袋用逻辑思维推敲这几天的经历,推敲整个事情的发展过程。而在此之前他首先做出了一个假设,随之又做出了一个应对假设的决定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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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说现在他的处境是上帝给予的惩罚,亦或是魔鬼开的玩笑,那么如果想要摆脱这种无休止的循环,就必须跳脱出这种既定的逻辑。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他不应该继续麻木地去遵循这种循环,而是要打破这种让人近乎崩溃的桎梏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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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里,他立即将手机关机,不准备去接那个在六点四十五分打来的电话。紧接着,他拔掉正在热吐司的面包机电源,然后将桌子上的托盘拿起重重摔到地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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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啪嚓——”声音清脆,他感觉稍稍舒服了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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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接着,程锋开始故意延长自己在屋子里的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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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故意错开所有与前两天相吻合的雷同细节,随后他开始进一步地扪心自问:除了这些之外,他还需要做些什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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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来想去,他的额头上隐隐出现了一丝汗滴。因为他想到了这无限循环的一天的一个主要行动趋向因素,那就是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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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毅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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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有鬼打墙一般的循环,都是在韩毅死亡这一天开始的。那么想要终结它,也就必然要从韩毅的死亡案件中进行终结!”程锋冷静地做出了进一步的分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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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开始再次努力回忆起自己和韩毅之间的点滴,在循环的第一天晚上他就已经开始了这种回想,但那时他的脑袋浑浑噩噩,根本想不起来任何细节种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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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如今他又开始仔细回想起来,但他惊讶地发现,关于韩毅的记忆好似是雷区一般不可触碰。只要想到一点点,整个脑袋都会像炸裂一般剧痛难忍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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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身子怎么会如此排斥关于韩毅的记忆……”程锋一边喃喃一边猛烈地吃药,他疯狂咀嚼着嘴里的药片,依靠着药物的麻痹作用缓解头脑痉挛的剧痛,借此能够让他继续下去对韩毅的记忆搜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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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他隐隐间感觉到,他已经逐渐摸索到整个事情的关键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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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过往记忆的逐渐复苏,程锋的脑门也开始逐渐猛烈发汗。因为他渐渐地发觉自己和韩毅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的风平浪静,在平日工作中韩毅和他多次的口角争斗也逐渐回想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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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仅仅是想出这些私人恩怨并不能帮助他解决目前的案情,他继续思考看过的犯罪现场,结合着老刑警的话开始考虑起破案的线索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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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完美的犯罪遮掩,没有足迹指纹等任何遗留,毫无痕迹的抛尸,近乎疯狂的作案手段,没有影像记录的监控摄像头……等一下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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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锋想到这里立时坐起身子,他的嘴巴像发疯似的快速低语道:“没有痕迹的摄像头,没有痕迹的摄像头,突然在影像里出现的尸体,究竟谁能够做到这一切而不会被人发觉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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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锋一边想一边开门下楼,在关门的一刹那他猛然瞥见了墙上挂着的钟表,上面的时间像扼住咽喉的毒手一般令他惊恐得喘不过气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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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点整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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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锋明明记得自己在房间里思考了良久,手机关机没有电话打来。没有吃面包、黑猫没有冲下来、盘子自己已然打碎,但自己出门的这一刻,时间竟然又在他不经意间回到了昨日的正轨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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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是见鬼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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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锋咒骂着下了楼,由于时间最终还是没能改变,因此他毫不意外地在单元门口看见了聋三。来到这里他才想起来,昨天聋三在车尾后面追着自己喊出来的那句话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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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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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锋没有挣扎地任由聋三跑过来抓着自己的手臂,他还是冲着聋三的耳朵大吼了一声,想听听这次聋三还会对他说出什么话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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聋三依旧是没心没肺地傻笑,笑一会儿便开始哇哇大哭,随即又好似是心有忧愁般唉声叹气。他嘴角的涎水肆意地到处乱甩,程锋不去管他这般失态,只是盯着聋三的脸默默伫立发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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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不是他不想走,而是他知道就算是晚走多少时间,似乎也改变不了今日的具体走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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聋三见程锋盯着自己瞧看,一时间也报以憨憨的傻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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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的,他好似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似的张牙舞爪。程锋见他这般也觉奇怪,上去想问他怎么了。聋三此刻却松开了抓着程锋的手臂,冲着程锋跪下倒头便拜!一边拜一边哼哼唧唧地往后退着身子,面色上的惊恐依旧是像阴云一般浓郁的化不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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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害怕我?”程锋感受到了聋三的恐惧,当即心里面也隐隐间有了一种莫名的惊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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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突如其来的心慌让他又开始头痛,他甩甩脑袋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,转身出了单元口准备坐车离去。而这时聋三怯懦的声音再一次哼哼唧唧的从身后传递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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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坏人……坏人……”聋三如是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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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锋听见了聋三对自己的评价,一时间竟然没有丝毫反驳的心绪,这让他更加感觉迷茫恐慌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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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去犯罪现场,而是直接去了相属辖区的公安部门去调取监控资料。看管资料的人叫王新城,程锋平日里与他也有些交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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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王,最近七十二小时的影响资料给我,我需要对比凶手作案凶器是否一致。”程锋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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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瞅瞅,贵人多忘事吧,你清早儿不是已经看过了吗。”王新城略感疑惑的回答让程锋毛骨悚然,因为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有过这种行为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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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我吗?你确定?”他再次确认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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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啊,我也听说了南路那边出了事,你不是来过了吗,就在刚刚李队也来调走了一份儿,瞧你这记性。”王新城略带埋怨道,李队就是和程锋交谈的那位老刑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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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你这里看的?”程锋接着发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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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然?”王新城仔细打量了程锋几眼接着道:“今早儿四点你就去敲的俺家门儿,你不是说来这儿看资料顺便帮我带上门儿吗,你到底咋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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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说完,程锋的脑袋立时间又剧痛起来,一些记忆如潮水般再次袭来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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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锋呆呆地伫立在当场,随即好似是受到了严重惊吓一般离开了屋子。(作品名:《日诡》,作者:刘不白。来自:每天读点故事APP,看更多精彩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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