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悟空在灵台方寸山遇到了一个樵夫。这名樵夫,唱着歌曲,打着木柴,看似枯燥的生活,让人着实有几分羡慕。
樵夫唱的歌词——词牌名为《满庭芳》:
观棋柯烂,伐木丁丁,云边谷口徐行,卖薪沽酒,狂笑自陶情。苍迳秋高,对月枕松根,一觉天明。认旧林,登崖过岭,持斧断枯藤。收来成一担,行歌市上,易米三升。更无些子争竞,时价平平,不会机谋巧算,没荣辱,恬淡延生。相逢处,非仙即道,静坐讲黄庭。
樵夫只知道,这首词的词牌名为《满庭芳》。他不知道,这首词的题目,我们暂且把它叫做——《满庭芳·神仙曲》。这首神仙曲,开篇四个字——观棋柯烂,这是一个著名的典故。
观棋柯烂,也称为柯烂,烂柯。这个典故来自于南朝梁的文学家——任昉——的著作——《述异记》。
在《述异记》的上卷中有这样一个故事:
信安郡石室山,晋时王质伐木至,见童子数人棋而歌,质因听之。童子以一物与质,如枣核,质含之而不觉饥。俄,童子谓曰:"何不去?"质起视,斧柯尽烂。既归,无复时人。
这个故事是说,在晋时有一个樵夫叫做王质。他打柴归来的路上遇到了几名下棋的人。于是,王质就停下来观看。下棋的一个人给他一个枣核大小的东西。王质把这个东西,含在嘴里。过了一会儿,他准备离开时,发现,自己木头的斧柄已经腐烂了。等王质回到家里,发现,整个村里的人,全部不认识了。看来,至少过去了几百年了。
柯烂的意思比喻时间久远,过去了很长的时间。
当今的烂柯山
信安的石室山,在浙江省衢州市。现在的石室山,也被叫做烂柯山。《述异记》这本书记录的内容,多是趣闻轶事,真是大千世界,无奇不有。这个柯烂的故事,堪比现代科幻大片。
在中国历史上,还有一个著名的数学家叫做祖冲之。他计算的圆周率领先当时的世界。同时,祖冲之也写过一本书叫做《述异记》,一共十卷。可惜的是,此书并没有流传下来。希望在未来考古工作中有所发现。
任昉的文学功底非常了得,他后来也撰写了一本与祖冲之同名的作品——《述异记》。这让我们想起了《聊斋志异》。
斧头
吴承恩通过樵夫的歌词,利用柯烂——渲染了一种特定的神仙气氛。这种气氛的另外一种表现形式就是时间轴的不同。我们看《述异记》中的故事,看时很惊奇,看后往往又是一笑了之。天知道,这是真的,还是假的。
吴承恩在《西游记》中往往会创造出时间差,例如,“天上一天,地上一年”这种时间差。让读者徜徉在这种神仙气氛之中。
时间轴
孙悟空出世后,玉皇大帝让千里眼和顺风耳去查看。他们两个人可以把地面上发生过的事情,进行回放。这就是时间差。当然,我们阅读《西游记》时,没有必要以读侦探小说的思维来阅读这部文学作品。最好,我们以愉悦的心态来欣赏《西游记》,可能会更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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