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远没有那样的恋人，她会说：爱情是奴役。爱情给翅膀，不给铁链，给翅膀……给了翅膀。

by裴多菲

香奈儿毫无目的注视

彼时巴黎的毕加索灼伤了一大批女人，当然不包括香奈儿。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香奈儿那样，蜻蜓点水的把男人利用到极致，她如此特别，男人们难忘，女人们亦难忘。保罗·莫朗说，每个人的生命都像一封匿名邮寄的信件，我的信件上盖着三个邮戳：巴黎、伦敦和威尼斯。当然巴黎是几乎所有时尚人士的交集，香奈尔仍是自由孤独的，在人生所有时刻，自由的魅力最吸引灵魂。类似《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》中的Tara，一副山姑目不识丁的模样出山，香奈儿也是牧羊女的打扮进入巴黎。时尚奢靡的巴黎可能并不知道，这个牧羊女会因此颠覆整个法国时尚。直到上世纪50年代香奈儿5号与皮亚夫的歌曲，以及萨冈的小说成为法国三大重要出口商品。

香奈儿解放了女人的身体，丝毫不那么夸张。男人们喜欢按照自己的审美塑造女人的外表，霸道的香奈尔5号除外，这明显呈现了香奈儿骨子里的疯狂和张扬。因为它目空一切的香氛，非得用男人们创造出的极尽奢华，才配的上，未免有点讽刺。奢侈的东西基本属于女人，浮华虚荣的女人最好看，原始本能追逐欲望固有的面目，是宿命赋予女人的强项。抛弃旖旎华丽的衣裳，光洁如水的面庞，高贵典雅的首饰，沉溺在浮世的女人，就少了许多梦境。年老的香奈儿一如既往的冷艳孤傲，眼神徜徉着世间发生过以及将要发生的影像，她依然欢喜墓园的黑色裙，经历过的男人们，再也掀不起任何波澜。譬如博尔赫斯的神秘花园，盲老者的黄金虎，余晖斑驳。

“时尚越是短暂易逝便越是完美，人们不必去保护已经逝去的东西。”人们觉得露水璀璨，是因为它同样易逝，墓园的黑色影响，香奈儿甚至让把你的女人迷恋起墓园黑。想象女人纤细的身材裹在黑色蕾丝里，影影绰绰，就生出无限的神秘。曾经欢喜巴黎时装周的走秀，那些永远喧嚣如水的跃动中，女人成了男人眼中的衣架。我甚至从川流不息的时尚浪漫中，读到了人类的悲凉，时光变迁，没有什么会经久不衰。1971年香奈儿逝世后，终生未嫁的她做了一辈子香奈儿小姐，永远用一种眼光瞧着眼前的男人们。作为狮子座的永恒，香奈儿是最难读的。她用释放巴黎其他女人身体的方式，使自己在巴黎与众不同。保罗·莫朗的《香奈儿的态度》更类似一本香奈儿的速写，她孤独地蒸发掉那些谈情说爱的时间。有趣的是，女人提醒她堤防毕加索，她只堤防女人。

不过很少的文字，未必要回忆一个六岁小女孩的孤独，从小至老的孤独。香奈儿说一件上好的衣裙适合每个女人，诚以为然。最好长发散乱，披肩需要个人打理，绝不强求，如此任何长裙长发两相宜，总比短发飘逸。或许女人大多数仍是属于闲言碎语的泡沫，银牙利齿除外，可以不读书仍感觉良好。读书改变不了什么，香奈儿买来大量书阅读，她可不会去浪费时间去阅读海明威。更多的时间里，她一直保持着对时尚事物的敏锐，有时候还有点尖刻，直到她身后出现大批模仿者，才恍然大悟。原来香奈儿不能免俗的流行起来，与最初的标新立异，南辕北辙。

绘画：Samantha Keely Smith