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 | 百川
云定兴,男,汉族,约公元542年生,寿命约81岁。属相猪,星座约为天蝎座,他是中国历史上第一“官迷”,在隋文帝杨坚、隋炀帝杨广、唐太宗李世民,复杂的政局变幻中而不倒。他靠的是什么?
《隋书·云定兴列传》记载“初,定兴女为皇太子勇昭训,及勇废,除名配少府。”最初的时候,云定兴的女儿是皇太子杨勇的昭训妃子。杨勇被废之后,云定兴的女儿被除名,配给皇室后勤官家为奴。
杨勇是隋文帝杨坚的长子,隋炀帝杨广的哥哥。杨坚是一位专情的皇帝,他和独孤皇后夫妻恩爱,堪称皇家典范。杨坚没有别的侍妾,五个儿子为同一个母亲所生,可以说是真正的亲兄弟。
“勇颇好学,解属词赋,性宽仁和厚,率意任情,无矫饰之行。”杨勇从小热爱学习,尤善诗词歌赋。性格宽仁忠厚,仗义执言,没有世俗的迎合奉承的矫饰行为。
“勇多内宠,昭训云氏,尤称嬖幸,礼匹于嫡。”按照朝廷制度,杨勇有很多的妃妾。从职位高低分为太子妃一人,良娣二人,良媛六人,承徽十人,昭训十六人,职位正七品,相当于县处级。
云昭训虽然地位卑微,但是深受太子杨勇宠爱。她享受的待遇,竟然和太子妃不相上下。太子妃元氏不能得宠,心郁气结,患上了严重的心脏病,病发两天就死了。
独孤皇后怀疑是云昭训,怂恿杨勇害死太子妃。便把杨勇召来,仔细盘问后,狠狠地训斥一番。太子妃去世后,云昭训超越其他妃妾专权太子内宫,独孤皇后更加不满,派人暗地观察,查找杨勇的过错。
晋王杨广知道机会来了,表现的更加俭朴谦恭。他的妃妾不超过规定的数目,而且自己只同萧妃住在一起,让人觉得清心寡欲,一心为公。
独孤皇后在相比较之下,更加看不上太子杨勇的宠妾骄纵,经常称赞杨广的德行。杨广朝见皇后,车马侍从都是很朴素。他礼貌地对待朝廷大臣,礼贤下士,因此名声很大,甚至超过了太子。
在独孤皇后的力主下,隋文帝杨坚下决心废除杨勇的太子之位。其中的理由,就包括杨勇与云定兴的女儿,在外姘居而生子;杨勇与云昭训可能谋杀太子妃;以及云昭训越级争宠,处处以太子妃自居。
604年,隋文帝杨坚病重卧床,召令新太子杨广入宫服侍。此时的杨广劣性毕露,竟然对父亲的嫔妃宣华夫人“无礼”。隋文帝知道后,怒不可遏,强支撑在床上说:“错废了我的勇儿!”
隋文帝派人去找杨勇,准备复立他为太子。可是使臣被杨广拦截了。紧接着,隋文帝突然暴崩。杨广隐瞒着不发丧,伪造隋文帝诏书,赐死杨勇。自己继位为隋炀帝后,又假惺惺地追封杨勇为房陵王。
“定兴先得昭训明珠络帐,私赂于述,自是数共交游。”按常理讲,作为杨勇老丈人的云定兴,自然会跟着“吃锅烙”。云定兴收集女儿云昭训的宝珠贵器,贿赂权臣宇文述,并拼命巴结他。
云定兴每到逢年过节,都送重礼给宇文述。云定兴还利用自己的音乐特长,为宇文述写了好多歌功颂德的歌曲。宇文述有一大爱好,喜欢穿奇装异服。云定兴就为他特制马鞍垫子,成为当时的流行款。
在天气寒冷的冬天,云定兴说:“您老人家到宫中值夜班,耳朵一定很冷。”宇文述说:“是啊。”云定兴就特制一顶名贵帽子,让宇文述护住耳朵。这顶帽子,后来也让时髦青年争相效仿。
宇文述很高兴,对云定兴称兄道弟。说:“云兄所做,必能变俗。我听说有能力的人做事,都会被效法,果然不假。”后来,隋炀帝要攻打夷人,大造兵器,宇文述推荐云定兴,皇上就下令恩准。
宇文述还挺够意思,想为云定兴求官,对他说:“你所监制的兵器,都合乎皇上的心,但你当不了官的根本原因,就是因为你女儿和杨勇生的三个儿子还没有死。”
那三个孩子,可是云定兴的亲外孙啊!云定兴却这么说:“此无用物,何不劝上杀之。”这些没用的废物,为何不劝皇上把他们杀掉呢?想当年,杨勇得势时,云定兴几乎天天去太子府,逗这三个外孙玩。
宇文述听到云定兴的表态,因此上奏说:“房陵王杨勇的儿子们都已长大了。如今正欲兴兵征讨,若让他们随皇上,那么管束他们又很难;如把他们留在哪个地方,又怕不好。进退无用,请早作处理。”
隋炀帝杨广早有此意,正好借着宇文述的奏请,先将杨勇的长子长宁王杨俨毒死,又把其二子平原王杨裕、安城王杨筠,分别流放至岭南,然后派出大内高手,扮成刺客,在路上全部杀死他们。
609年,隋炀帝举行大阅兵,称赞部队的盔甲仪仗很好。宇文述说:“这都是云定兴的功劳。”炀帝就提拔他当国务院机关事务管理局局长。615年,又授予云定兴上将军衔的左屯卫大将军。
国学名篇《千字文》有言“云腾致雨”,直译为云气上升形成雨。云定兴在官场翻云覆雨的本领,堪称一绝。《新唐书·唐太宗本纪》记载“太宗时年十六,往应募,隶将军云定兴……”
唐太宗李世民的奶奶,和隋文帝杨坚的妻子,同为独孤氏的亲姐妹。从此而论,隋炀帝杨广,就是李世民的亲表叔。李世民16岁的时候,在云定兴的手下听差。
云定兴看出李世民雄姿英发,绝非等闲之辈,遂重点提携,倍加关照。李世民建立唐朝后称帝后,也厚待云定兴,加封他为上将军衔的右武卫大将军,并晋爵副国家级的归德公。
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楼醉书
(北宋) 苏轼
黑云翻墨未遮山,
白雨跳珠乱入船。
卷地风来忽吹散,
望湖楼下水如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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